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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不大  

琅琊旧曲之凤求凰

凤求凰

 壹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见惯了生死离别的苦难深重,听多了带着哭腔报上的阵亡名单,做久了视自己生命如草芥的郡王,看透了厮杀惨烈的战场紫烟……但是,世上总有一个“但是”,他舍不得失而复得的人去那他生来注定要去的地方,无论是赤羽营的林殊,还是麒麟才子梅长苏,他是自私的,从来如此。

“苏先生还是少干预孤的事。”

“王上……”

“蒙大统领!”梅长苏轻轻摇头,“一切任凭王上做主。”

萧景琰背过身去,示意身旁的公公让几人退下。旋身出了大殿,走到先王最爱站的地方停了一会儿,想起昨夜梦回时分祈王兄的交代,又想着父王临行前日将他私诏寝宫交代的几句话,心下仿若有了决议。他向来对自己严厉,到底不及祈王兄的一个“狠”字,对自己狠才能拿到最大的胜算。他想起那日梅长苏说的那些话,谋大事者,需懂得割舍。

如今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誉王旧部等着看笑话。他不敢提拔梅长苏,也不能提拔他,朝中蛀虫要一点点拔除方可保大梁后方安定。如梅长苏所说,如果是打着赤焰军的名号可弱对方一半士气,那么御驾亲征呢?萧景琰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说的倒是轻巧,只怕又是十四年前的祈王兄和赤焰之军。

“王上,昨儿应的太后娘娘,今个儿中午去一同用膳的。”

“嗯。”窗外还是六月的艳阳天,萧景琰觉得一股发自肺腑的冷风席卷了自己,一点点冻住自己心中的火焰,是时候决断了,“午膳过后传蒙挚进宫,还有琅琊阁主。切记莫惊动苏先生。”

“母后许久没做榛子酥了。”

“王儿若是想了,早叫人来传便是,又有何难?”如今已是太后的人盛了汤与他,又取白巾拭去他额头上的几滴汗,心中已然明白,“至于王儿不想的事,别为难自己才是。”

“哪有想不想的?母后这话说的好笑。”

一袭白衣的蔺晨和仍着铠甲的蒙挚早已在书房侯着,蔺晨自是懒散地瞧瞧这里看看那里,蒙挚虎着脸,盯着悬挂的朱弓不放。萧景琰随身的公公来了,取下那弓递给蒙挚,称王上将这心爱的弓送给蒙大统领,又递给蔺晨一个黑木盒子,道王上中午因太后娘娘盛情难却歇在了那边,不再过来面见二位。

蒙挚一头雾水,蔺晨则反应快些,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封书信及一张上了年份的地图,手中险些不稳将盒子摔了。竟是他寻了大半辈子都没找到的地图,传言是上百年前的修行者偶得印山一图,知晓在某处有一冰莲有肉白骨活死人之效,可治愈天下病症。只是天高地远,除非征了西南少说两国才能拿到,他萧景琰无法,琅琊阁还是有办法的。况且这花对梅长苏所染火寒之毒最是有效,若不试一番,亏了这印山图。

信中只留八字,是蔺晨见过的萧景琰私下里给梅长苏传书用的字迹——琅琊印图,征后莫归。

便是将梅长苏的性命托付给了二人。

次日朝堂之上众臣仍在争论不休,萧景琰揉了揉眉心,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众臣不敢再多说什么。

“拟:蒙挚为卫国大将军,卫峥为副将,二人率十万王师同去,并责成梅长苏为军师随行。一干人等皆由军师定夺,各部从之,隔日即兴。列战英暂代大统领之职。”

“臣,遵旨。”

众人退下,萧景琰回的路上转角的功夫到了御花园内,一身轻巧蓝衣的少年正蹲在那里看花,萧景琰示意身后诸人退下,走到少年面前。

“飞流,庭生呢?”

“马步。”飞流抬起头来,指了指更远些的院落,“水牛。”

因战火一事久未笑过的萧景琰勾起了唇角,拍拍飞流的肩,递给他一张纸条便回了宫殿。飞流不解,“给?”萧景琰却再不回头。飞流撇了撇嘴,翻身回了院落,宫里传旨的人刚走便将纸条给了梅长苏,梅长苏展开看了一盏茶的时间,飞流无趣不知先生因何瞅了这么久,便也凑上去看。

“只有活着,才有权利说话。”

    “这是你说过最长的句子了吧。”梅长苏回过神来打趣道,“走吧,去太后娘娘那里吃糕点,你先前的糕点可都是娘娘亲手做的。”

    飞流眼睛亮了亮,不再多言,拉着梅长苏便去了太后寝宫。太后早已将糕点摆好了放着,将飞流安排好了,示意梅长苏换个地方说话,飞流早沉在吃食之中,在这疼林殊更疼梅长苏的太后宫里自然放心。

     “小殊,你莫要怪景琰。”

     “这么些年早已熟悉他的个性,何来怪不怪的。”

     “小殊,当我求你一事,你可能应我?”

     “何来的求字,您只管说便是。”梅长苏笑道,心下多了几许疑惑。

     “我是一妇道人家,又在深宫之中,多的我不清楚。听闻小殊手下共有江左十四洲,事不大,只是江湖上多帮衬的。”太后亲手沏了茶与梅长苏,接着说道,“若有朝一日,在大梁出了些不大不小的派别,有事还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见梅长苏暗下思索,手已不自觉揉着衣袖,太后放下茶盏,“当年武帝只将此事说给了我一人听,那些残存的人有些你都相熟的。”贴近梅长苏的耳朵说了四字,祈王旧部。

     临午膳时,梅长苏本打算避开萧景琰,那边传了话来说政务繁忙不来了,太后拉着梅长苏说是做了不少好吃的,硬生生将人留下来。梅长苏反应过来,见飞流正玩的开心,只得点头应了。如此一来大概都说的通了,祈王旧部之中自然有些能人,探得那日谢玉的具体情况和话语不是什么大事。而朝野上下除靖王外再没谁有曾经的祈王风骨,祈王又素来宠溺这个七弟,帮了他也好理解。

     除了最后送行领令之时,梅长苏一直都未见到萧景琰,萧景琰避着他,不觉心中有几分寒意,像曾经他还是亲王时给他撂下的几句话,总有几分再也不要自己的悲凉。梅长苏心思透彻,早已明白自己对他萧景琰是怎样的情感,可耻的、遭天下人唾弃的情感。

     梅岭的火烧毁了那么多,给他留下的是属于林殊的仇恨,属于梅长苏的病痛,和属于他人的感情,无论他是谁,他在何方都不会丢掉的感情。

     大军开拔,风对于性冷的梅长苏而言已有了几分寒意。他回头看了一会儿城头上为将士送行的大臣们,他一身黄袍十分显眼。这怕是最后一面了吧,他低头闷咳了几声,蒙挚转过头来一脸关切,他摆摆手称只是口水呛住,不碍事。

     风中飘扬的战旗之下是将士的血,是雄师的王者之风,是冷如弯钩的军师,是如入目彼岸赤红的士气……如今一别,再也不见。

     心下不免生出些悲凉,卫峥忽然拍拍他的肩,指向长亭的方向。一曲《凤求凰》随着雾气而来,长亭之中有一二隐约身影。绛红色的太子长袍,便是萧景琰。端坐在那里,蒙挚等人不通乐理倒也不觉有异,梅长苏则清楚记得二人的约定,属于林殊和萧景琰的约定,属于他们隐晦情意的约定。

     若有朝一日你得胜归来,我定红装为你奏上一曲《凤求凰》。


 

贰   

     “主子,已往。”一青衣公子跪拜在阶下,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笑了笑,“以后,就再也不是你们的主子了。”

     以祈王兄送给自己的汜枢与江左叛臣换一张冰莲的地图,总有人笑他痴傻,为了那人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汜枢是各地的枢纽暗线,比江左威名小,倒是渗透到各处的比江左盟更深。

     “他给的第一个令是击杀您。”那人抬头看着台上的人,笑出了声,“但如您所算,用那狂徒人头相换,现在汜枢尽属江左盟。”

     萧景琰起身,不曾多言。

     次日最后一封战报传来,是捷报。如今朝野上下莫不欢喜,谏言则多称应韬光养晦不可大操大办。武帝总说朝中无能臣建言,不过是给时局压制难言。王即日令蒙挚守疆,卫峥等人护军师灵柩班师回朝。

     先行的队伍里没有飞流,没有蔺晨,亦没有蒙挚。还未到回来的日期,萧景琰白衣素冠立在城门处,战争已有小半年,如今城内飞雪连天。太后不放心差了太医在城楼等着,转眼他已在雪地寒风之中站了一上午。远处有星点几个人出来,拥着的不是大的棺木,而是小的匣子,尸体应梅长苏的愿景化成灰了。

     “王上。”卫峥拜下,盒子被双手奉给萧景琰。

     “行军累了吧,天冷,去城楼上等着大军一同回城。列战英……早烧热了炉子,还有,让他下来陪孤走走。”萧景琰摆摆手,盯着盒子像要盯出一个洞来。几人有些无措,甄平反应快些拉着几人上了城。列战英跟着萧景琰向远些的长亭走去。

     “还记得那日我在这里给他饯行,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战英,你说这雪和那日梅岭的雪相比孰大?”

     “今日?”

     “官场久了,你倒历练聪明了。”

     一场雪带走了林殊但好歹送来了梅长苏,如今这场雪二人只怕都没了。列战英没有跟着他,他靠着亭柱看着战火纷飞的远方,终是落下泪来,无声地砸在雪地里。他失神地站着,许久未曾动过,列战英怕有不甚走近也未被察觉,再一看已是昏了过去。滴在栏杆上的除却泪水,还有些猩红的热血。

     进宫里传来太医说是伤了心神,须得静养少说七日,从问诊到定论无半分反应,像是死人一般惨白。太后心疼至极,而请罪的列战英被罚半日跪在暖阁中。如此一来军队凯旋的事情也没过分张扬,只是该赏的按例由户部定了,六部尚书早被他换成了安稳的人才,绝不会出大的差错。五日后醒来时,太后的双眼都快要哭瞎,原先跟着靖王四处征战的诸将领也不修边幅的样子,怕是都有五日未歇息。

     “小殊已由卫峥等人葬好了,王儿安生修养两日再处理政务不迟。诸位将领也没好好休息,让他们睡个安稳觉也是好的。”太后劝道,“早前熬了好些驱寒的大补东西送到各将府上,不会生出间隙。若实在不放心,着六部尚书来便是。”

     “听母后的。”他靠着枕头,近乎摊在床上,身上没半分力气。

     宫人听了传六部前来,又使众人回府休息。这时才将心放进肚子里的粗野汉子们回家几乎倒床便睡着了。沙场之上已劳累身体半年,如今真真累了五日的心,竟比打仗还苦几分。萧景琰听完尚书的上报更改了几个位置,但是蒙挚一人的赏赐便降了一级。蒙挚本就不在乎这些,从蔺晨的暗示里知晓是王上费了好大劲救的兄弟已是感激不尽,守城之事更是衷心。

     “妙音坊的宫羽走了?”

     “未曾,正留待贺宴。”

     “传来一趟,想陪母后听首曲子。”萧景琰抓着太后的手还是寒凉的,唇边的笑倒是未下来过,“母后,《凤求凰》如何?”


 



     三年后,蔺晨正和飞流打趣,收到了自大梁来的消息:太后薨。汜枢之人传与阁中早已无碍的江左林殊的则是另一张条子,上书三字:凤求凰。

     后传来消息,景帝伤神过甚,传位幸存的亦是一代贤王的祈王之子。隐居山中,不问世事。

     “萧景琰,这汜枢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为何全听你的调遣?”

     “水牛,梅花。”

     “小飞流来,不要打搅他二人谈~心~哥哥陪你摘梅花去。”

     “汜枢原名可不是这个啊。”来玩的蒙挚想起原来祈王曾提起过是有一个江湖势力帮他,但绝非汜枢二字。蔺晨只得又进来将蒙挚带走,冲着林殊眨眨眼。萧景琰面色有些泛红,林殊已然明白。汜枢,思殊。起身离萧景琰更近几分坐下,揽过有些无奈的萧景琰,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看着楼阁外的美景。拿起萧景琰的手看了许久。

     “萧景琰,你的手为什么总热不起来?”

     “天冷。”自从将你送上战场便再不回暖了,因为十指连心。

     “比梅长苏还娇弱怎么好?你的手倒像被精致保养过的女人的。”林殊打趣道,“我记得小时候你对古琴之类的没什么兴趣,如今给我弹几首曲子可好?”

     “在下不才,只会一首《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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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会写很多系列_(:з」∠)_然而是被虐出来的我会说?

上午老师请假上自习写的,后来发现居然话唠的第一次写到这么多字,没错熊孩子学生党伤不起啊(눈_눈)

tag打的心好塞……放弃一个个打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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