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捕捉一些极地cp

  问题不大  

琅琊旧曲之燕归巢 中



这边觥筹交错一派欢畅景象,列战英陪着蒙挚喝了不少酒,军中有将士打了一套醉拳,二人融在人堆里看热闹,列战英问军营里是不是多这样的人,有些不大醇厚的内力和够他们上阵杀敌、茹毛饮血的技艺。蒙挚瞪了那人一眼,憨憨地也不说话。

“听说你这儿新招徕一位军师,可否引荐一番?”

“啊?就是一个朋友的远方亲戚,朋友面子抹不开,这人也不错,才找了个空缺给他。”

“蒙将军,王上让我将佛牙带来了。”列战英也不看蒙挚装傻的表情,“是殿下,对吗?”

“不是。”蒙挚面露哀痛,听到佛牙的狼嗥心中一叹。

“那权当佛牙到这边疆之地、主人洒血之处自然来的悲吧。”列战英喝尽了杯中酒,放下杯子转身便要离开,蒙挚跟上,得了十二个字,“王上口谕,不求归来,只念安康。”

营帐里早点上了蜡烛,夜里寒凉,城中多少有些人认得他,又有列战英说是被派下来找他在蒙挚这里停留,蒙挚虽担忧他身体不好,也无法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城中。每日将他要的东西在巡营时带来,其实也不多,每年琅琊阁都会总些大事单子公开发售,买主不记姓名,蒙挚便差手下人偷偷买了带给他。

放下去年的那本,这些年江湖朝堂上事情不少,只是关于自己熟知的那群人的也只是祈王兄登基、霓凰与聂铎喜结连理、梅长苏更名之类的。他还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回去的事。原先是打算找个僻静的山林了却残生,回到大梁也只是因为心中血脉相连,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血脉相连。

起身倒了杯白水,又听外面士兵问何时用餐,觉得那人声音古怪,掀开帐子一看,模模糊糊不大清楚,那人见他面色不对忙转身要走。只听景琰在身后低声道,“宫羽。”

誉王叛变的那战他是见过她的,听黎纲和她相熟,让列战英打听了才知晓她偷偷摸摸入的军,就为了给梅长苏站岗,不自觉多看了几眼,但也只是几眼,早早便不记得这人了,若是她今日不穿上这身军装自己也许认不出来。

“殿下既已归来,为何不去见宗主?”

“殿下,您知道宗主这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么?”

“殿下……”宫羽拜倒在地,泪眼婆娑。

“那你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么?”面具遮住了景琰所有的表情,“宫羽,我不去打搅他才能让他安生度日你懂吗?难道你想让功成名就的麒麟才子被冠上有违纲常名教的帽子?他有你们,有蔺晨有老阁主有江左十四州的百姓,他不是心狠手辣的梅长苏,他是为百姓安身立命的林殊。”

“他林殊就是要个时间,我们都给了,他会醒的,不需要我,你懂吗?”景琰的声音由质问低了下来,“他是江左梅郎,是林府的少将军,他……”

“别说了!”从城中出来打算报禀列战英一事的蒙挚觉得气氛不对,闯入营帐,撞上景琰带着哽咽的声音:“他那么好,不需要我,我不能给他抹黑你知道吗?我不是那个萧景琰了,我是残破的你懂吗?这张面具是摘不下来的……”

蒙挚心中一痛,呡紧了嘴唇。天下没有人会知道他用自己的右臂换了当今王上的安定,天下没有人知道他为了北境安康锉骨换皮,天下人除了知晓他是那个战死沙场的太子还知道什么?没有了,但他们不需要知道,这是天家的孩子必须承担的责任。责任,多好的一个词。景琰看着面露痛色的蒙挚和哑口无言的宫羽,忽然有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整整三年以汤药为食、裂骨髓深的感觉,整整十三年的家国仇怨、夜不成眠的感觉,整整十八年青灯鬼话、烈火焚身的感觉……他是羡慕梅长苏的,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可以倾诉,看似没心没肺的蒙古大夫也好、心思透彻的才貌双绝宫羽也罢,还有飞流、甄平、黎纲、晏大夫。可自己呢?有时看着窗外纷飞的冷雪,他才明白他不需要人懂,他只需要当一个寒风中的疯子,就像梅长苏不需要靖王懂一样。

以爱为名,因爱成伤。




    “殿……先生,您的名字出现在今年的琅琊才子榜上了。”

塞外冷风裹挟着大片大片惨白的雪花旋落而下,蒙挚登上城楼,果然寻见了随意游走的军师镜疏。城中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这么些年算是有了年味,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家家都在庆祝团圆。列战英他们来的那些天,景琰不敢出营帐,直到送行时才敢遥遥望上一眼,佛牙与主人心神相通不免引起列战英注意,扭头看见城楼上多了道身影,其余没瞧见的也罢,自己倒是可以安心复命了。

转瞬之间,雪上空流马行处。

“天寒地冻的,先生还是先回城吧。”

“上榜了?”萧景琰的嘴唇一直都是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浑身上下除去染上灰白色雪片的乌黑长发和那张银色面具下的鹿眸大都是青白色的。

“琅琊榜首,要改为边北镜疏了。”年前萧景琰指挥以少胜多打了场漂亮的杖,世人都说就连当年的林燮也办不到这般的智勇,景琰平日像个军中的隐士般拒不见客,之前在大渝的威名也纷纷扬扬传了起来,琅琊阁约莫是发觉了列战英掩饰不住的心满意足,推出来了镜疏的秘密。也没什么。从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靖王只剩下一副无所谓的皮囊,至多换个名字的事,问过宫羽林殊还是没醒的迹象,自己跑去找了个士兵打了一架逼出一口血来,伤了身体咯了阵血,那兵士也是无意,自己往他身上撞的伤却害他挨了十鞭。

他浑身上下但凡流动的都有余毒难清,只能出这么一招。

“小殊,那你要假死了我怎么喊你起来啊?”

“亲我一下就好啦!”

“……无耻!”

“哈哈,这方法你亲爹爹知晓,不过听父亲讲,只有最终能当太子的人才有机会知晓这个方法的,不过我闲着没事假死做什么,不知道也罢!你要好奇,问祈王哥哥好了。”

“太子萧景琰,太子……用我萧家的血便可唤醒那装死的林家人,几百年了,所以他林家只有为奴的命。”

“若没有林家,萧家会称王吗?”

……

快要到三年整的日子,被景琰勒令不得出军营半步的宫羽携景琰手书及铜色药瓶亲上琅琊阁。蔺晨接过那药丸,嗅到新鲜的血液味道恐时间久了失去药效,给看着像是睡着了的林殊灌下,又拆了那封书信,默然。景琰要他做的很简单,不要告诉任何人镜疏是谁,尤其是林殊。

“景琰……”惊醒的林殊从床上弹起来,周身因长时间不运动有些僵硬,飞流按蔺晨讲的手法给他按摩,彻底恢复正常也就是七日的功夫。林殊看向慵懒地倚着门的蔺晨张了张嘴,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渐渐拾回三年前所有的记忆,一些关于林殊、一些关于梅长苏,但故事的主角只有一个,萧景琰。

“可算是醒了,要不是卫峥送的药王谷秘药,不知你要‘死’多久。”

“药王谷秘药?”喝了几口水的林殊盯住蔺晨的眼睛,“我饿了。”

蔺晨:“……”吓死我了为什么要那样看我啊萧景琰我感觉我瞒不住了怎么办啊嘤嘤嘤。

“吉婶在做。”甄平走进来解围,“宗主,这三年的江左纪事在此。”

“放下吧。”梅宗主,嗯,林宗主似是忘记了故人,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飞流按完了一套,吉婶的饭也送到了,好不容易的团圆是祥和安康之景,却看得蔺晨、甄平等人心惊肉跳。用了一下午查了查江左的账目及管事,又差飞流寻到正在望着自己写的字发呆的蔺晨让他讲讲近年都有些什么趣事,蔺晨从萧景禹讲到蒙挚、从穆霓凰讲到言豫津,从头到尾未提景琰和镜疏半字。

“你真当没了你,天下便不周转了?好好歇着养好身体才是重点。我要去大渝一趟,回来你最好是能站着和我说话的。”

次日,琅琊阁中便没了少阁主的身影。又过了几天,他拜见了传闻中新的琅琊榜首镜疏。

“萧景琰,你真不打算回去了?”蔺晨把着脉,“他林殊一定要用内血来救么?”

景琰也不答话,身上的伤病早就好了,翻出来把匕首划了一下刀刃,血从手指上缓缓流出,滴到水里未加触碰摇晃便全然散去。蔺晨按他的意思找了银针,触血即黑,当下变了脸色,他并没把出除了内伤外的任何不对。景琰也不看他,自己包好了手指,拿起餐碟中的榛子酥吃起来。

“为何会这样?”

“救我时换掉了血,而新的血是从他那什么毒人里给的。”景琰吃完了一块,继续说道,“毒人是什么,不需我提醒少阁主了吧。”

以人养毒,见血封喉,毒蛊入体,些微活意。

如此一来,亡失的右臂应是逆蛊时斩去的,那会有多疼,蔺晨一个见惯了拔骨疗伤的人忽然不忍心看那张银色的面具。脸应是战时伤的,当年琅琊报过来的消息有面目全非一条,他还想着他白白毁了一张脸,天下女儿都要叹息痛恨的。

“我能否看看……能不能诊治?”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景琰无所谓地笑笑,想起临走前渝王说他曾经吓晕那个奴仆的事,走出门让任何人不得在此时进入,回来后擦了擦手,将面具解开放在桌上。

空洞的脸。面上尽是划至骨骼才能结出来的一层膜,虽有昔日的轮廓,但那层膜下是青黑色纠结的血块,凝在那里显得人只剩下惨白的骨头,骨头上又似有火熏的痕迹,在上半张脸与正常的皮肤交叠处是虬劲缠绕的皮,围上十二个小点应是缝针时留下的。凡是面具遮住的地方,便是医者看了也要作呕的。

“为什么……”

“战时就伤的太深了。”景琰戴好面具,不像解开时一只手便可完成,蔺晨无奈,走到他身后帮他系紧和伤处严丝合缝的面具。面具几乎取代了他的皮肤,嵌在身体里。

“林殊醒了。”蔺晨复又坐下,“你当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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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想好到底让不让景琰回去又多了一部分_(:з」∠)_

联考没考好被麻麻骂了,这个更完就要安心纯读了吧,毕竟有种东西叫会考(ಡωಡ)

所以要不要景琰再见小殊嘞……投票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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